第334章 旧神与新神（剧情关键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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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恩站在塞布尔星的地表，脚下的大地正在崩裂，岩浆如同愤怒的巨兽般喷涌而出。他的狮剑在手中闪烁着寒光，剑锋上滴落着混沌信徒的污血。

他的目光如炬，直视着前方那座被混沌能量笼罩的堡垒。瑟拉法科斯的最后据点。

“扎布瑞尔！”莱恩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，沉稳而充满威严。

“在，父亲！”扎布瑞尔的声音透过头盔传来，带着一丝喘息。他的链锯剑刚刚撕裂了一台恶魔引擎的核心，洁白的羽翼徽记在爆炸的火光中熠熠生辉。

“带领你的小队，从左侧突进。李峰的舰队已经封锁了所有逃生路线，瑟拉法科斯无处可逃。”莱恩的命令简洁而有力。

“明白！”扎布瑞尔回应道，随即挥动手臂，示意他的小队跟上。堕天使们迅速集结，墨绿色的战甲在火光中显得格外肃杀。

与此同时，莱恩的目光扫过战场。他的子嗣们，无论是暗黑天使还是刚刚归顺的赦天使，都在为同一个目标奋战。他们的忠诚或许曾经动摇，但此刻，他们的剑锋都指向了同一个敌人。

“阿兹瑞尔，”莱恩的声音再次响起，这次是对旗舰上的首席死翼骑士，“准备轨道轰炸。瑟拉法科斯在地面的残余必须被彻底摧毁。”

“遵命，父亲。”阿兹瑞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，但他依然迅速执行了命令。轨道上的暗黑天使舰队开始调整炮口，准备对地面目标进行精准打击。

莱恩迈步向前，狮剑在他手中划出一道弧光，将一名试图偷袭的混沌信徒斩成两截。他的步伐稳健而坚定，仿佛脚下的崩裂大地无法动摇他分毫。

莱恩·艾尔庄森踏入了黑暗之中，他孤身一人穿过了赦天使们为他创造的战场通道，走入了瑟拉法克斯躲藏的主堡。

沉重的盔甲在每一步的回响间发出低沉的摩擦声，灰尘在空气中浮动，如同腐朽时代的幽灵。

四周的黑暗如同深渊的潮水般缓缓涌动，像是某种有意识的存在在窥视他。狮王的那苍老但是锐利的眼眸在阴影中燃烧，尽管他的步伐稳健而坚定，但心中隐隐浮现的不安却无法忽视。

瑟拉法克斯就在前方。

这座古老的圣堂曾是他麾下战士的驻地，如今却已沦为混沌的巢穴。镶嵌在墙上的镀金壁画被亵渎，帝皇的圣像被刮去面容，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名状的符文与低语。

昔日的威严仍在空气中回响，大门正对面，那些雕像依旧矗立，然而它的装饰已被瑟拉法克斯改造得充满了个人风格。

最引人注目的是悬挂于王座之上的巨大银镜，李恩无法确定这是否出自巫师的手笔，而瑟拉法克斯本人此刻亦不见踪影。

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烂的气息，让人联想到血肉缓慢腐败的过程。

“父亲……”

那个声音，阴冷而低沉，从四面八方回荡，似乎直接渗入他的意识。

狮王的手落在剑柄上，指节微微收紧。他的耐心有限，而这些堕落者向来擅长操弄言辞，试图在刀锋交错之前动摇对手。

“瑟拉法克斯。”

随着这个名字的吐出，空间微微震颤，像是某种禁忌的契约被唤醒。前方的阴影凝聚、扭曲，最终形成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
瑟拉法克斯披着黑色的长袍，银色的护甲在火光下闪烁，兜帽下的双眼犹如两颗幽深的星辰。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，像是面对一位久违的故人。

“欢迎回家，狮王。”

莱昂没有回答，而是缓缓拔出了剑。寒光闪烁间，剑刃划破空气，留下微弱的嗡鸣。

瑟拉法克斯叹息了一声。

“你还是那么的……固执，如此狂热。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。“你以为自己仍然是那个纯粹的战士吗？在你沉睡的岁月里，现实早已改变。”

狮王的目光冰冷，他没有被言辞动摇，而是稳步向前。

“现实如何改变，无关紧要。我来此，只为完成未竟之事。”

巫师轻笑了一声，缓缓抬起手，一面银镜浮现在他身旁，镜面波动不定，仿佛吞噬光线的深渊。

“你确定自己所知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？”

莱昂的步伐微微一滞。

银镜的表面浮现出影像，战场、血泊、倒下的战士……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，如今却以尸体的形态静静地望着他。他们的眼神并非愤怒，而是……失望。

“你以为你在拯救他们。”瑟拉法克斯的声音如同毒蛇低语，“但事实是，你只是走向毁灭。”

狮王的呼吸变得沉重，他猛然闭上眼，再次睁开时，苍绿的目光燃烧着怒火。

“够了。”

剑锋挥下，光芒劈裂空气，直指巫师的心脏。

但瑟拉法克斯毫无畏惧，他只是轻轻抬手，银镜挡在身前，剑刃刺入镜面，却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。

瞬间，莱昂感到一股强大的拉扯力。

世界翻转，他的意识仿佛被抛入无底的旋涡，过去与未来的幻象交错浮现，他看到帝皇的身影在烈焰中燃烧，看到自己的战士们一个个倒下，看到自己孤身一人站在毁灭的边缘。

剧痛瞬间席卷他的神经，如电流灌入骨髓，令他的肌肉与筋腱不受控制地痉挛。这种痛苦陌生而扭曲，即便他的意志足以在数秒内克服，瑟拉法克斯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。

巫师落地的瞬间，缠绕他肩膀与胸口的厚重锁链仿佛被注入生命，如毒蛇般破空而来。莱恩试图闪避，同时挥动忠义剑斩断锁链，可他的躯体已然迟滞，无法及时作出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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