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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仅是旁人，就连与柳念相知甚熟的几人也觉得错愕。
画屏眸光流转，望着柳念，眼中有惊讶的情绪一闪而过，沈玉阆沉默许久之后，终于长舒一口气，微微摇头道：“只是一时兴起，现在想想，的确是执着太过了。”
抑郁的心境略微释怀，整个人终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和。
倒是陈弈羽没有被惊住，只啧啧两声，阴阳怪气道：“柳小爷凝聚了命格，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大儒，在此地发表真知灼见。”
柳念并没在意他的嘲讽，只面带微笑询问道：“不知二公子凝聚诗魂的大作，又是如何？”
陈弈羽淡哼一声，昂首而立似是不屑理会，跟在他身后的一名文心宫的学生，却面露得意，炫耀似的开口念道：
“柳残花殁春已尽，
诗酒逍遥趁年华。
书中岂是风与月，
亦有江湖亦有侠。”
念诵完毕，便束手而立，微微扬头，等待众人夸奖。
却不料柳念听完，直接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二公子可真是把苦吟发挥到了极致，全然不顾此情此景是否相符。”
说着，袖手摆开，略微一指静园的景色。
“柳残花殁？二公子何不睁眼看看，正是桃花灿烂之时，柳条凝翠，桃枝夭夭，这柳残花殁从何说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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