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女友的裙子 (第1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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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冷空气过境。等到明天真的来临之时，你就会知道天气预报总是那么理性。黎雨走在路上，心里骂了一句。

“炉子已经点上了，火锅已经烧上了，肥牛是用积分换的，菜，其实不是偷的，是明着抢来的，小料是我精心调制的，酒有冰的、热的任你选。请坐吧！”

说到冰酒，黎雨打了个冷颤。杨小五隆重摆了一桌子。他接过黎雨的大衣和围巾时，表情显得有点紧张。黎雨仔细打量着整间屋子又看了看杨小五。他今天有点反常。过于……精细的有点好笑。他双手插在驼色休闲裤的兜里，身穿炭灰色高领毛衣，露一小截格子领口。他趁黎雨看别处的时候，又对着玻璃不放心地看了看精心修剪的胡子。他以为黎雨没看见。但黎雨从一进门，就在这间昏暗的小屋子里，感受着杨小五一举一动挥洒出的气息。

一只小电炉子放在靠墙的黑暗角落里，透着橙色的光，发散出一阵阵暖意，在鼻息间荡漾，把屋子照的慵懒惬意。一只橘色的猫靠在炉子旁，眯着淡蓝色的眼睛，不屑一顾地打着哈气。杨小五说它在外面冻的奄奄一息，就把它带回家了。屋子正中央有一张桌子，两边各放一把椅子。有些年代感的大铜锅儿放在桌子正中间，冒着热烈的白烟。清澈的锅底里有些调料和药材漂浮着。周围摆满肉和菜。薄薄的肉片以花朵造型摆在盘子里，红白相见，肉质紧实，纹理细腻。青菜的种类繁多。一打德国黑皮和用温水暖着的日本清酒放在桌边。

“我的酒比男人的拥抱还暖，要不要试试。”杨小五微笑着为黎雨拉开椅子。

黎雨坐下后，他去放音乐。茶几上多了一个花瓶，新插了几只兰花。黎雨最喜欢兰花，不言而喻她知道这是杨小五的心意。但黎雨明知故问：“你喜欢兰花？”他回头看了一眼，想了想，没回答，但表情竟满是尴尬和绝望。黎雨笑了不再继续问。杨小五也松了口气。这屋子拨开云雾，一如往常，此时熟悉的倦怠感，正一点点悄无声息的弥漫开来。和火锅的热度一起慢慢蒸腾，黎雨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
“这个场景，我想过……很多次了。”

“现在呢？”

“梦想成真啊。”

经典的90年代流行音乐，总以一段长长的抒情旋律开头，又以一串十个节拍以上的啦啦啦~~~~结束歌曲。杨小五放的这支金曲也是如此。

“它是一首歌，又不仅仅是……”杨小五停顿了一下，接着问：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
“黄金年代的金曲嘛！”

“你也听过？还不错吧？你知道……在很久以前……”杨小五渐渐放松下来，开始侃侃而谈。

黎雨默默地摇摇头。开始后悔接他的话。

杨小五发表见解通常都带着点玄妙。他希望自己可以做到很超脱，但其实只是没有逻辑的琐碎表达。

……

黎雨知道杨小五又在追忆他的美好年华，他心中的黄金年代了。

“是呢！余音绕梁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。”黎雨挑了一下眉毛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
“那倒不是，我是说……黎雨，你就是个混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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